昨晚休息前,我默默地告诉自己,女人皆为浮云,梦想才是王道。而夜深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在心底深处重复着这样的话语,什么是男人的品质?不应是花前月下的纠结,不应是为女人左右的心情,而是追求,是进取心,是对成功的渴望,是对梦想的执著。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虽然中间也曾心思手贱去拨过她的电话,也曾给她发过短信,也曾萌生过重新来过的念头。但在我艰难地坚持了数天而只获得别人不咸不淡地冷处理之后,还是在内心深处纠结思索了许久。 我想过彼此相处的不易,我是一个书生样的学生,而她已然是如日中天的从业者,我是农村的贫寒农家里走出来的人,而她在城里却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娇惯、宠爱,我们从最开始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虽然门当户对的传统早就应该被扔进垃圾堆,但当我们如此的大龄青年相亲时,这样的现实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情,若不条件相近,怎能走到一起? 从最开始见到她而看到她的外貌,感受到她的气质,跟她在一起的相处的确让我有些陶醉和迷失的感觉,我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条件,她的其他所有的物质条件不可能是我考虑的东西,我讨厌那样把物质加到感情上的恶心。可我虽如此,但对别人,小心翼翼的她当然会考虑到我是否在为这些所谓的条件而去选择她并跟她走到一起。这样的我的匆忙决定,我的主动恰恰在从另一个角度验证着她的猜想,而让她有着更多的疑虑。 在跟她相处的时间里,我的主动似乎已经有些夸张,或许是因为她是大龄剩女,我想我不应去耽误人家,彼此早一点快一点多多接触,如果合适,不管什么时候订婚结婚,最起码可以让她少一些背负旁人的压力;而如果最终发现彼此不合适,她也能早一点抛开我,而去追求更幸福的前方。 我的主动,还有这些方面的原因,我以为相亲认识的彼此,在对对方没有什么意见的时候,双方已经算是很快就定了,我想着就这么的认定,便认为她就是我一生一世的相守。我便倾我所有的去对她好,我想着我不能让自己最爱的人受一点委屈,我要给她最热烈最烂漫的爱。但这热烈和这主动,恰恰又会让她更进一步的去怀疑,怀疑我的动机,怀疑我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怎样,我的积极主动的态度和想法恰恰做了负面的事情,而给我们关系的发展带来了负面的影响。最终造成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一落千丈,终至像路人一样的存在。但我毕竟心有不甘,而且我想着彼此的错过将会是什么样的遗憾,我是男人,男人理当再次主动起来,去承担这一切的压力。 于是,在国庆假期里,在我们彼此四五天未曾联系之后,我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可即使我是一个傻逼,我也能知道那样的通话背后隐藏着什么。她的冷淡已经能让我全身结冰了。我原以为自己的再次主动,这不顾自尊与颜面的卑微的主动会能拉回我们的关系,会能让彼此今生都没有什么遗憾。但是我错了,原本她就已然没有什么后悔,她的不跟我有任何联系已经是自己的决定。我在此时的通话,不恰恰又证明了自己有多么傻逼吗? 但我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还是一直跟她打了电话,虽然很冷,也虽然很淡,我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说服自己去相信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我应该包容和理解她,应该相信彼此的明天。但在通话的最后一天里,她已经开始在骗我了。那晚我给她拨了电话,我能从我们说话的背景里听到她说的,“我有卡”;而很快她又告诉我她要进商场的车库里停车。她从爸妈那儿回来了工作单位附近的房子里。可她不会开车,或者开车开的很不好,自己没有开过。那晚她的爸妈应该没有跟她在一起,然后,是谁在开车带她去商场? 挂掉电话之后,我一人骑车去了她的房子楼下,我在那地方,从晚上7点等到晚上9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痛苦地等待着。沈阳十月的夜晚气温已经快到0度,我匆忙中过去只穿了一件衬衫,外套一件休闲西装,在那样的寒夜里,等待、心痛、寒冷,无不在考验着我。而最关键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要一刻不眨眼地等候。而且,我还不知道她是否在说谎,她今晚会回来这个房子吗?终于,最后在等到9点过的时候,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那样的煎熬了。我给她拨了电话,拨了两次,全都没接。绝望、心痛而疲惫不堪的我骑车回了宿舍,我犯不着再继续那么傻逼。 第二天的傍晚,我要吃晚饭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电话中的我们依然冷淡,她说那晚回去很晚,我便说,买了什么东西啊,回去那么晚。她依旧在回避,回避着冷淡着不说什么话。我知道自己在找话题闲聊方面十分欠缺,但那一刻,即使我有那样的能力,也早已没了那样的心情。说着让她继续忙吧之类的话语之后,我挂掉了电话。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主动给她打一回电话。 嗯,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给我打过。我们继续着不搭理对方。可或许我还这么以为,于她,心里在考虑的只是何时我这个备胎会对她的幸福造成没法挽回的影响,何时应该及时地把我踢开。 果不其然,在三天的冷淡之后,今天中午,我突然就接到了她的一条短信:
最近还好吗?上次打电话挺不好意思的,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太合适,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我承认,虽然我在最后那次跟她通话之后,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昨晚躺在床上沉思之后,已经做出了自己的抉择,我再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也不想再跟她有任何联系。但当我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心里还是痛到无法呼吸,那种隐隐作痛痛彻心扉的滋味儿,已经是我数年所未曾有过的事情,却让似已淡定的我的内心再起了悲伤的波澜。而果然,我也再一次明白,情是苦根苗,抽身需趁早。